她22岁嫁给邓小平,24岁难产去世,40年后才被葬入烈士陵园
2025-08-11 18:48 说历史的女人
(说历史的女人——第1510期)
墙外桃花墙内血,一般鲜艳一般红。
——《***烈士诗抄》
对于今天的年轻一辈而言,说起“抛头颅洒热血”的***往事,总是缺乏某种代入感。但越是如此,越需要去回顾那一段历史。理性、客观地回顾历史、认识历史,是对自己负责,也是对后辈负责。因为我们每个人,都活在历史之中。昨天的事迹和人物,在今天成为历史,同样今天之人物,也必将成为明日之历史。因此,可以说我们每个人都是历史的见证者和经历者,也是历史的创造者!
因此,从这个角度来看,我们也有必要去了解先辈的历史事迹。
——说历史的女人
今天来认识一位英年早逝的***女性——她22岁嫁邓小平,24岁难产去世,20年后尸骨入棺,再过20年才入烈士陵园!也就是说,她去世后,过了40年才被安葬入烈士陵园。这就是***先辈所经历之苦难,连结束生命之后,也充满了坎坷。
一:锡瑗降生,初期成长之路。
1906年,清光绪三十二年。
在大清帝国风雨飘摇之中,在河北省房山县良乡镇一个工人之家,诞生一名女婴,她就是今天本文的主人公张锡瑗。张锡瑗进步的家庭环境,对于张锡瑗日后成长和参加***具有重大的影响作用,所以下面略作介绍。
张锡瑗的父亲叫张镜海,供职于铁路系统,是工人阶级,不过他工作很卖力,从铁路工人做到良乡火车站的站长。后来,还一度担任保定段铁路工会的负责人。因为是底层工人,深知工人疾苦,因为积极接触***思想,知道只有通过***才能为工人夺回权益,所以在“二七工人大罢工”时,他是积极的参与者。也正因此,他还一度遭到了通缉。
也正因为有这样的父亲,张锡瑗在幼年时期,就见闻了各种不平等,并且在懵懵懂懂中,就略微接受了***思想的熏陶。在张锡瑗14岁的时候,也就是1920年,因为父亲张镜海工作调动,张锡瑗就跟随父亲也来到了保定(实际是居家迁居至保定)。
在保定,父亲张镜海虽为工人,但也知道女孩子要上学、要接受新思想、要选择新人生,而非按照传统方式安排女儿的人生。所以,他就把张锡瑗送到直隶省立第二女子师范学校读书。
上学,对于一个人而言,从来都是具有重大的***意义。在当时,尤其对于女性而言,更是如此。因此,张锡瑗进入学堂,直接改变命运,也不再是意外之事。
在第二女子师范学校,张锡瑗发生了两个重大改变:
第一是自身思想的变化,张锡瑗在这里接受到了各种新的***思想,使她从一个懵懂女孩,变成了一个组织学潮运动的积极分子。
第二是结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朋友,在这其中,比较有代表的比如李培之,李培之当时叫李沛泽,后来成为王若飞的夫人,建国后曾任中国人民大学副***。正是在时任第二女子师范学校党支部***李培之的介绍下,张锡瑗加入了中国社会主义共青团。这是1924年和1925年之交的事。
加入共青团后不久,张锡瑗来到北京。当时的北京环境对***党人而言,相对比较有利,因冯玉祥发动“北京***”后,邀请孙中山进京,国共实现了统一战线。因此,***也积极开展工作,为了配合孙中山北上,举行了国民会议运动。张锡瑗在积极参与***工作的时候,与后来周恩来的夫人邓颖超相识,而且两人一见如故,成为至交好友。此外,该次入京,张锡瑗还结识了李大钊等***家。
同时,在参与国民会议运动中,张锡瑗因思想进步、表现突出,加入***的申请被批准,从此,她正式开始以一名***员的身份开启了新人生。
同年(1925),苏联***做出了一个决定,在莫斯科成立一所大学,叫孙逸仙大学,即莫斯科中山大学。该大学的特殊之处在于,它只接受中国籍学生。但绝不是谁想来就可以的,而是靠推荐,由中国国、共两党的党组织推荐学生人选。
张锡瑗很荣幸,被***北方党组织选中派往,成为22位学生之一。该年10月19日,国共两党选派的22位学生,从广州出发,两周之后,他们于11月中旬来到了莫斯科中山大学,被分配到第2班第3组,学号23号,俄名多加多娃。
在这里,张锡瑗非常珍惜本次求学机会,废寝忘食地学习马列思想,并且把所学结合中国***中存在的问题,进行讨论和思考。这些学习和思考,以后都将成为她回国进行***事业的强大武器。
二:求学路上,遇到***伴侣。
说起苏联莫斯科之求学,除了学到知识之外,张锡瑗在求学之路上,还有一个更大的收获,便是遇到了自己的***伴侣——邓小平。
当时邓小平不是从国内直接派送苏联的学生,而是1926年1月17日从法国来到了莫斯科,邓小平来苏联,本是去莫斯科东方大学读书的,但是在东方大学只停留了12天,他便转到莫斯科中山大学,被分在第7班。
虽然成为校友,但是张锡瑗和邓小平因为不同班,关系也仅止步于同学关系,并未有更深入的发展。此外还有一个原因是,邓小平在莫斯科中山大学读书的时间仅一年(学制为两年),后因国内***形势需要,他没有结业便提前回国去了。
但是两人既然有缘,便会有再见的机会。邓小平回国后,先是按照组织派遣到西安中山军事学校担任***,后随着国共关系的恶化他又于1927年7月左右,来到武汉担任中共秘书。之后,邓小平在武汉再次遇到了那个眼睛很漂亮的美女同学张锡瑗。
原来张锡瑗在该年的秋天,从苏联回国。回国后的张锡瑗主要在保定一带进行工人运动的工作。在保定,她搞了一次影响很大的“工人索薪运动”,运动取得胜利,工人的诉求得以满足。因此,她被时人称赞为“工人运动女领袖”!
该次运动之后,张锡瑗前往武汉中央秘书处工作。
两人,就这样相遇了!
两人从同学,进步为战友,志同道合,情趣相投,两人的感情发展很快。经过数月的恋爱,22岁的张锡瑗和24岁邓小平,在1928年初春节过罢举行了婚礼,正式成为***伴侣。
当时为了给这对新人搞一个像样的婚礼,上海中共的战友们专门在当时的老上海选了一个庆祝地方——上海广西中路聚丰园川菜馆。参加婚礼的亲朋好友一共近40人,其中有周恩来、邓颖超、王若飞等。
很多年后,参加过张锡瑗和邓小平婚礼的老***家郑超麟回忆道:
“……张锡瑗长得很漂亮,个子不高……她的朋友很多,当时也有其他人追求她,可她跟邓小平结了婚……”
张锡瑗的漂亮,实际上不止郑超麟回忆说,另有***家朱瑞绶回忆说:
“我认识张锡瑗……她人很漂亮,性格挺好,挺活泼……很爽快……性情温和,很可爱,对人很好……”
张锡瑗和邓小平结婚后,有半年多时间里,和周恩来、邓颖超同住一栋小楼,周恩来邓颖超住楼上,张锡瑗邓小平住楼下。这两对夫妇、外加霍步青、朱月倩夫妇,六个人是一个工作小组,主要在上海从事危机重重的情报工作。
虽然结婚时间短,但在险恶的环境中,邓小平和张锡瑗夫妇培养了非常深厚的夫妻感情。后来到1929年后半年,因工作需要,组织调邓小平前往广西。张锡瑗继续留在上海开展工作,这是这对年轻的夫妻结婚之后第一次长别。
此时,张锡瑗已经有身孕。
三:产子不易,母死子夭夫悲。
等邓小平1930年1月回到上海,汇报完工作,急匆匆去医院看望自己的妻子张锡瑗时,张锡瑗已经在上海宝隆医院待产了。
马上要成为父亲的邓小平非常激动,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降生了——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、婚姻的果实!因此,邓小平哪里也不去,一直在医院陪伴着妻子、细心呵护,无微不至。
可是,命运弄人!张锡瑗在分娩时出现了两个难题:
第一个难题是难产。第二个难题是产褥热。
最后张锡瑗在经历了可怕的折磨之后,终于产下婴儿后,就不幸患上了产褥热。如果这种病搁在今天,不是什么大问题,医学都是可以解决的。但是当时历史时期之下的医疗条件,还没有办法更好解决这类病症,结果刚做妈妈的张锡瑗就不幸去世了。
这一年,张锡瑗才24岁。
妻子去世,邓小平原本就十分悲痛,更令他万分悲痛的是,妻子舍命生下的孩子,竟然在数日之后也因难产之缘故而没有活下来,夭折了!
在此情况之下,组织上派给邓小平的工作任务又来了,他要立即回广西。为了***事业,他忍受着巨大的丧妻丧子之痛,内心翻腾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伤悲,又踏上了***之路。
四:悄悄安葬,碑刻化名,20年后尸骨入棺,再过20年方才安葬烈士陵园。
在前往广西的路上,他拐道香港开展工作时,找到我特科人员李强(新中国成立后曾担任对外贸易部部长等),特委托李强回到上海后帮忙安葬妻子。不久,李强根据组织安排,回沪,在邓颖超、张晓梅的协助下,把邓小平的妻子张锡瑗埋在江湾公墓。
但是因为特殊时期,***党人之墓都不敢公开安葬,也不敢举行什么悼念活动,墓碑上也不敢写真名,而用化名。因此,张锡瑗的墓碑上写的名字是——张周氏。
后来李强回忆起此一节,说道:
“我们把张锡瑗埋葬在上海江湾的公墓,墓碑上写的名字是张周氏……当时埋葬这些同志多用假名……”
第二年(1931)五月,邓小平因工作回到上海,他专门带着弟弟邓垦去墓地看望亡妻张锡瑗,其伤悲之情难以言表。然后就是再次分别——这一别就是18年。
***生涯磨难多,四处奔波无定所,等邓小平再次回到上海,已经是1949年了——上海被解放。
回到故地,邓小平心里难以平静,这里躺着他的第一任妻子。重情重义的邓小平就带着后来的妻子卓琳一起去看张锡瑗的墓。可是他们却看不到了,因为战乱时期,丧尽天良的日军毁坏了公墓。邓小平不甘心,找到当时负责埋葬的李强,在李强的帮助下,好不容易找到了张锡瑗的墓,但是张锡瑗的墓已陷在水里。
邓小平岂能忍心看着发妻之遗骨沉于水中?所以,设法从水中找到张锡瑗的遗骨,装入一口棺材。然后把棺材运往当年他们共同居住的那栋小楼下,保存起来。此时距离张锡瑗去世,正好20年!去世20年后,能被邓小平如此对待,她也必能含笑九泉了。
再过20年,时间走到了1969年。上海筹建上海烈士陵园(后改名龙华烈士陵园),时任上海市委秘书长的王立平通过民政局,把张锡瑗安放在瑞金花园的遗骨棺材,安葬入烈士陵园,墓碑上写着:张锡瑗烈士之墓!
此时,距离张锡瑗烈士去世,正好40年。
40年后,她终于可以安心长眠!
这次,她的遗骨再也不必移动,她的墓碑上再也不用写上化名!
1990年,邓小平到上海,闻知张锡瑗已安葬入烈士陵园,第二天便带着女儿、秘书,一人手握一枝鲜艳的玫瑰花,来到了张锡瑗的墓前,献上鲜花,献给那久远的却永远存在记忆中的爱!
(文/说历史的女人·绿火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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